Sally.H
有沒有一種電影，是你看完之後會感覺後腦勺被打了一巴掌？最近上映的《小丑2：雙重瘋狂》（Joker: Folie à Deux）無疑讓全球觀眾都一起出現了這種震撼與痛感。
在進影院以前，很多人會以為看到一個 DC 反派的崛起、帶大家殺遍四方、和哈莉奎茵一起瘋狂⋯，想不到大家都錯了。第一集《小丑》故事告訴大家亞瑟佛萊克如何成為小丑，第二集則帶大家看見小丑是如何變回亞瑟佛萊克。
以下帶大家拆解電影中讓人印象深刻的暗示、寓意和真相，看完會發現：原來觀眾才是被導演耍著玩的小丑。
以下內容涉及《小丑2：雙重瘋狂》劇情。提醒還未看過電影的人，可以先看過電影之後再來看喔！
《小丑2：雙重瘋狂》電影海報。（圖／華納兄弟 提供）
哈莉奎茵、觀眾與我
導演 Todd Phillips 提到，第一集《小丑》之所以會如此受歡迎，
而牽動第二集故事的「莉」哈莉奎茵，就是追捧小丑的瘋狂粉絲，她像是純粹的惡闖入亞瑟的世界，一再鼓勵他堅信自己就是小丑，渴望他能推翻這個無聊的世界，為傳統禁忌帶來危險，成為她的信仰和這時代的先驅人物。
但當電影結局出來之後，大家才發現原來根本就沒有小丑，只有可憐的亞瑟。所有人觀影前都在期待小丑瀟灑犯罪、殘酷復仇、血腥痛扁，但電影從頭到尾都只有善良懦弱的一個人被霸凌的悲劇。
就像導演在五年前受訪時就說過：「你不應該支持他」，小丑並不是該被大家支持的對象才對。他在第二集的安排就像是打醒了包含哈莉奎茵和我們在內的所有觀眾粉絲——大家愛的一直是虛假的形象而已。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沒有人愛真正的我
無論是哈莉奎茵、群眾或是螢幕前的我們，愛的都是小丑。沒有人在乎亞瑟佛萊克的死活。
在其他人都逼迫亞瑟承認自己就是小丑、觀賞他詭異笑話的獵奇行徑時，只有辯護律師 Maryanne 正視他的痛苦，只有她在意亞瑟的童年創傷、精神問題：「他需要的是愛和關懷，而不是被支持去做瘋狂的事。」
但從未被愛環繞過的亞瑟，因為哈莉奎茵的出現，讓他相信當小丑就能受到喜愛、得到關懷，所以他重新戴上怪物面具唱歌跳舞、沈浸在音樂表演的幻想裡，期待莉對他微笑、大家為他歡呼。但當亞瑟不想再演小丑了，哈莉奎茵和原本的支持者卻一起憤而離席，亞瑟也再沒有機會做回真實的自己。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片頭動畫揭示了一切
《小丑2》電影一開始有段突兀的動畫，講述小丑在紅毯和舞台上和自己的影子相互糾纏拉扯。原以為動畫劇情是在暗示小丑的雙重人格，但後來發現這段動畫暗喻了兩種意涵。
第一，動畫演出了《小丑》第一集後段的劇情：亞瑟發現自己演小丑會被大家關注，因此讓影子代替自己去做盡壞事，但影子最後一刻卻把身份還給了他，讓他被警察痛打逮捕。
第二，這段劇情彷彿也在講述聚光燈效應，燈光越強大、影子越突出，影子就像是為了迎合觀眾而誕生的產物，當影子失控挾制了本體，人們見到的就是影子本身，但影子的本體、你真正的樣子如何？真相如何？再也不重要。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Instagram@toddphillips）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都是娛樂而已
看完電影都不知道是亞瑟和哈莉奎茵瘋了，還是不願面對真相的我們瘋了。
而對於雙重瘋狂這回事，飾演哈莉奎茵的女神卡卡說：
褲子掉下來的小丑，或者舞蹈，那是浪漫的夢想。或者惡棍卑鄙的場景，那都是娛樂而已。
The clown with his pants falling down. Or the dance, that’s a dream of romance. Or the scene where the villain is mean. That’s entertainment.
正如同片名雙重瘋狂的原文 Folie à Deux——共生性妄想症。我們到最後已經說不清，亞瑟和哈利奎茵、亞瑟和小丑、群眾之間是誰讓誰瘋了，因為這從頭到尾就是一段演出、是一部電影、是一場集體對小丑的妄想，就像電影裡那首反覆說唱的那首歌：「都是娛樂而已。」（聽歌點這裡：That’s Entertainment）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小丑2：雙重瘋狂》劇照。（圖／華納兄弟 提供）
你也中計了嗎？
進影院前，就從各大外媒聽聞這部作品的兩極評價，有人說它爛片？有人說它是神作並且再創顛峰？抱持著對第一集《小丑》的深刻愛意我還是買票進了影廳。
果不其然，當電影結局最後一秒落幕⋯⋯「就這樣了？怎麼可以？」錯愕的我，心中滿溢憤怒迷茫，恍若一團被堵在胸腔的火無處宣洩，覺得自己徹底被導演擺了一道。
我想這應該就是《小丑2：雙重瘋狂》想要的效果，他們就想讓觀眾獲得這種「傻眼」的情緒。就像男主角瓦昆菲尼克斯說的，觀眾能透過大銀幕能和亞瑟一起「迷失在那些走廊裡，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廣闊；這是一部宏大的電影。」
剛看完電影感到迷失的我，深入理解劇情安排之後，才發現原來電影暗藏這麼多細思極恐。《小丑2：雙重瘋狂》是澆熄群眾狂熱的一桶冰水，同時是給所有觀眾的一記重擊，它也絕對是一部值得留名歷史的神作——「Authur 確實是死了，但 Joker 卻仍活在高譚。」
延伸閱讀：
不夠強大的另類英雄，才是現在主流？羅伯派汀森主演《米奇17號》可憐又可愛
最經典「超人」37歲全身癱瘓，Christopher Reeve化身輪椅上的英雄，傳奇故事登上大螢幕
